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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洪波主編《中國書院文獻叢刊》(第二輯)出書暨序

書名:《中國書院文獻叢刊》(第二輯)
主編:鄧洪波
出書社: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書社
出書時間:2019-01-01
【簡介】
《中國書院文獻叢刊》(第二輯)全書共計100冊,收録了來自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湖南年夜學岳麓書院、american哈佛燕京圖書館等館躲單位的書院文獻140種,觸及全國約18個省區,近百所書院。書院文獻以明清兩代居多,有書院志、課藝、試卷、學規、章程、同門録、講語等種類,有稿鈔本、石印本、木刻本、活字本、鉛印本等類型。每種文獻均撰寫撮要,介紹作者、版本、內容、躲館及其所屬書院等信息。附有著者索引及書名索引。
此書由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書社與國家圖書館出書社聯合出書。叢刊供給了有關書院的大批基礎性文獻,對書院學、目録學、教導學等學科的研討具有主要的資料價值。
【作者簡介】
鄧洪波,湖南岳陽人,歷史學博士,二級傳授,博士生導師。長期在湖南年夜學岳麓書院任務,兼任湖南年夜學古籍收拾研討所所長、中國書院研討中間主任、中國四庫學研討中間主任,中國書院學會副會長,湖南省書院研討會副會長,湖南省歷史學會常務理事,學術叢刊《中國書院》副主編,《中國四庫學》主編,國家社科基金嚴重項目《中國書院文獻收拾與研討》首席專家,《書院文明數據庫》首席專家,湖南省中國四庫學研討基地首席專家。
以千年學府岳麓書院為依托,學術研討以書院文明為主,兼及歷史文獻、科舉軌制,觸及歷史、教導、哲學、圖書館、文明事業等領域,在國內外發表論文百余篇,出書著作二十余部,人稱“鄧書院”。
重要血汗凝于《中國書院史》《中國書院軌制研討》《湖南書院史稿》《岳麓書院史》《中國書院辭典》《中國書院史資料》(全三冊)、《中國書院學規集成》(全三卷)、《中國書院文明文明叢書》(全五冊)、《中國狀元殿試卷年夜全》(全二冊)、《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收拾本,全二冊)等著作。
曾獲中國高校人文社科優秀結果獎二等獎,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優秀結果獎一等獎、二等獎等,全國古籍圖書獎一等獎、二等獎,國家優秀辭書獎三等獎。
【郭齊勇序】
吾友鄧洪波傳授是有名的書院研討專家,掌管了國家社科基金嚴重項目“中國書院文獻收拾與研討”。這個項目意義嚴重,洪波兄及他帶領的團隊視野宏闊、功底扎實,其結果將成爲新一輪書院文明研討的基礎。
存世的中國現代書院文獻汗牛充棟、浩如煙海,但疏散于各處,經史子集四部都有,研討者難于查找。好比,一些書院講義見于經部;一些書院志見于史部地輿類“古跡”、書院躲書目録見于史部目録類“公躲”、書院碑記則多被收録進史部金石類“石類”;一些書院講録、語録則被列進了子部儒家類;還有一些關于書院的記述,散見于集部的詩文集中。《四庫全書》之外與《四庫全書》之后還有不少有關書院的原始文獻。此外,平易近國時期大批的書院研討文獻散見于各種報章雜志。要把這些文獻收拾個頭緒出來,殊非易事。
鄧洪波傳授很早就專心于書院文獻的收拾與研討。早在一九九七年,浙江教導出書社出書了陳谷嘉傳授與他合著的《中國書院軌制研討》,書末有一個附録《中國書院文獻書目撮要》,共著録文獻三百七十余種,按省區編排,并作撮要,是較早匯録書院文獻撮要的主要結果,實開匯編撰寫書院文獻撮要的先河。此次以嚴重項目爲契機,鄧傳授進一個步驟擴年夜規模,對中國書院文獻做窮盡性的收拾。他立志竭澤而漁,把不爲人知的書院資料最年夜限制地從“冷宮”中束縛出來,摸清并亮出所有的家底。
據課題組調查,歷代書院專書(整本)文獻總量近兩千種,此中亡佚五百種擺佈,存世一千五百種擺佈。通過檢索、查閲等手腕,課題組對存世的約一千五百種文獻進行普查,對作者、版本、流傳、體例等爬梳、董理,將編制成一部年夜型的《中國書院文獻版本目録》。在此基礎上,將選擇較有價值的書院文獻約一千種予以影印,匯爲《中國書院文獻叢刊》。然后,選擇此中有代表性的、意義嚴重或許較爲少見的書院文獻約一百至一百五十種作點校,做成《中國書院文獻薈要》。除了對原始文獻進行收拾,課題組還將對數量龐年夜的書院研討論著予以編目,著成《近百年書院研討論著目録》。這般年夜規模地對書院文獻進行收拾,在學界當屬初次。除了年夜規模的文獻收拾,課題組還將在此基礎上,陸續發布《中國書院志史》《中國書院文獻總目撮要》《中國書院文獻研討論集》等專題方面的系列研討結果。這些收拾與研討,好事無量,必將嘉惠學林,促進書院歷史與文明研討走向新的繁榮。
這些收拾與研討,除了年夜有功于書院學的發展,我想對于現代儒家文明和思惟的研討也是年夜有裨益的。書院是我國現代極爲主要的教導機構,也是學術機構,與儒家有著密不成分的關系。
在我國現代衆多的學術思惟門戶中,最重視教導的是儒家。孔子是我國最偉年夜的教導家,我國現代教導的內容和理念也重要是儒家的,從書院的學規就可以看出來。朱子的《白鹿洞書院學規》,影響后世書院辦學數百年,大師耳熟能詳,此中規定了書院的目標和學生的守則。它集儒家經典語句而成,便于記誦。它請求學生清楚義理,并落實到身心修養上來,按學、問、思、辨、行的次序遞次,格物致知、窮理盡性,最終實踐篤行。由一代名臣張之洞于一八六九年創辦的經心書院,于二○一五年在武昌東湖復辦,筆者忝爲該書院名譽山長。我對這一書院提出了學規:以“行己有恥、修身樹德、知行合一”爲主旨;以“五常”(仁義禮智信)和“八德”(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爲人生的指南;以孝親、守禮、篤學、敏行爲條目(步驟):孝親——愛怙恃,守禮——懂規矩,篤學——讀經典,敏行——做公益。座右銘:“儒有忠信以爲甲胄,禮義以爲干櫓,戴仁而行,抱義而處。”“儒有不寶金玉,而忠信以爲寶;不祈地盤,立義以爲地盤;不祈多積,多文以爲富。”“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我認爲,最主要的是,書院運行必定要在這些義理的指導下進行。總體上是要貫徹孔孟仁義之道,晉陞辦院者與學員的人文品德素養,身體力行,知行合一。
儒家不僅僅重視學校教導,同時也重視家庭與社會教導。社會教導是通過文明傳播的方法實現社會教化。社會教化的基礎內容和理念仍然是儒家的。儒家之所以有那麼強年夜的性命力,能成爲中國傳統思惟文明的主流,與它重視文明傳播和社會教化是分不開的。兩宋以來,歷代年夜儒多依托書院面向社會年夜衆講學。他們的學術功底和人格魅力,非普通教書匠可比。他們憑著學術思惟和人格魅力,所過之處,化平易近成俗,雅稱“過化”。他們使得儒家理念在社會年夜衆的日用倫常中生根發芽,從而使儒家思惟落地,并影響到社會生涯的方方面面。當然,現代儒釋道三教相輔相成、彼此支撐,儒生書院也往往有賴于梵剎、道觀而保存。
現代的書院是介于官學與私學之間的教導機構,是在努力于解決官學教導種種弊病的基礎上産生的,它反對功利主義,反對僅僅把教導當作科舉考試的手腕,反對把教導僅變成記誦之學。書院的教導強調品德的修養和人格的養成。毫無疑問,這有賴于對儒家義理的講明。在講明儒家義理的過程中,書院的學術討論構成了。所以,書院也是一個學術機構。書院里的學術討論既服務于教導,亦努力于學術本身的發展。這里的學術重要還是儒家的。好比,南宋時期的湖湘學派是理學南傳之后最先成熟起來的一個理學聚會場地門戶,而岳麓書院恰是當時湖湘學派的基地。逐一六七年,朱子不遠千里從福建崇安趕來長沙,就是爲了與湖湘學派的代表人物、岳麓書院主教張栻討論儒家理學上的一些問題,史稱“朱張會講”。朱張會講開書院會講之先河,在中國學術思惟史上有著嚴重的意義,是分歧學派的爭鳴,爲書院成爲儒家學術研討機構,發揮了嚴重的感化。
據鄧洪波傳授的統計和研討,中國歷史上出現過年夜鉅細小的書院七千五百余所。這些書院是中國文明與儒學教導、研討和傳播的主要場所和基地。它們把傳統文明與儒家思惟帶進了中國社會的各個層次和各個角落。它們本身亦成爲儒家和儒學的載體,成爲儒家文明的焦點要素之一。
我們今朝對于儒家思惟文明,重要還是通過儒家的經典文本來清楚它的思惟理念,通過史書記載來清楚它的社會影響,通過剖析當時平易近間的思惟觀念來清楚它的傳統魅力。但是,我們對于儒家思惟文明的傳播過程和傳統的構成,其實還逗留在比較抽象的層面。現在,鄧洪波傳授開始了對書院的綜合研討,無疑爲我們清楚這方面的情況打開了一扇年夜門,能極年夜地幫助我們深刻而具體地清楚書院的組織架構、軌制、理念以及儒家思惟文明在此中所起的感化、所占有的位置,以及儒家思惟文明的世俗化過程和儒家傳統的傳承。對于書院文獻的綜合收拾和研討,也有助于我們深刻而具體地清楚儒家思惟文明對周邊國家的傳播過程。明代以后,中國書院這種教導組織情勢,大批地傳進東亞各國、各地區,對于以中國爲中間的儒家文明圈的構成起到了嚴重的感化。書院文獻的內容相當豐富,借助這些文獻,我們也能對歷史上的社會、政治、經濟、文明、生涯等方方面面有加倍深刻而具體的懂得。
伴隨著國學熱,書院熱也持續十多年了。可以說,國學熱在明天也表現爲必定水平的書院熱,各地的平易近間書院如雨后春筍般地涌出。有人粗略估計,近幾年全國出現了幾千所書院,但良莠不齊。正如我們對國學熱予以確定并提出批評一樣,我們也對書院熱予以確定并提出批評。傳統的書院,包含嵩陽書院等著名的書院在內,現在普通衹是文博單位,成爲文物、博物館或游玩景點,不再具有現代書院的職能。老書院煥發芳華的獨一典范是岳麓書院,該院得天時、天時、人和,結合傳統與現代,使千年書院獲得重生。明天的書院,就主辦方而言,年夜體上有官辦、商辦、學者辦、平易近辦,或官學商,或官學,或商學,或平易近學合辦等多種。可是由于歷史經驗缺乏,存在許多問題,還是要從傳統書院接收精力營養交流。而傳統書院的辦學經驗、精力營養具體都有哪些,離不開對現代書院文獻的深刻研討。
可見,無論從傳統還是從現代來看,中國書院文獻的綜合收拾與研討都有著宏大的意義。這是一個浩蕩的工程!鄧洪波傳授身處岳麓小樹屋書院,長期從事書院研討,并且有著親身的親身經歷,我們信任在他的掌管下,這項收拾與研討必定能結出碩果,瑜伽教室必定能極年夜地推進書院學的研討,也必定能爲儒家甚至整個傳統思惟文明的研討奠基新的基石。
是爲序。
郭齊勇
中華孔子學會副會長
中國哲學史學會副會長
武漢年夜學國學院院長
西元二〇一八年六月于武昌珞珈山麓
【朱杰人序】
書院,是儒家文明特有的一種文明與教導現象。從唐代出現的雛形開始,它在長達千余年的中國歷史中飾演著很是獨特和主要的腳色。
它是中國傳統文明的主干與焦點——儒學及其研討者、傳播者——儒家的道場。書院是儒家的首創,在其發展過程中,成爲儒學寄生與發展的主要載體戰爭臺。所以,它的命運始終與儒學和儒家的命運緊密相連,儒學興則書院盛,儒學衰則書院敗。清末平易近初,廢科舉、辦新學,書院也就走進了它的低谷。可是,歷史總是愛和人類開打趣,沒有人會想到,進進了二十一世紀以后,書院居然又煥發重生了。在新時代,它的勃興竟然如雨后春筍般“瘋狂”與勢不成擋。
書院從它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有官方和平易近間的雙重性質,它既借助于體制的資源和形式,又有游離于體制之外的不受拘束講學和辦學的精力,它一向被視爲官方主流教導體制的一個補充、補缺。所謂“補充”,是說它彌補了體制內教導資源的缺乏,官學無法覆蓋的,書院彌補了。所謂“補缺”,是說它補了體制內教導以應試(應科舉)爲目標之缺:書院教導以成人、成賢爲目標,以傳道(儒家的道統)爲焦點。實舞蹈教室際上,從明代中后期以來,官學越來越流于情勢,書院卻以“補充”“補缺”之身而真正承擔起國平易近教導的責任。放眼人類教導史,古今中外,中國的書院,生怕是一種絶無僅有的與功利不搭或少搭的教導形態。並且這種與功利堅持距離的教導形態在中國的平易近間一向很好地被呵護并發展著。書院的辦學資金部門來源于官方的籌集,部門來源于平易近間的捐助,官員、商人、士紳是這種捐助的主體。中國的書院綿延千年之久,平易近間捐助者的貢獻居功至偉,官方的支撐也是至關主要的。
正因爲書院必定水平游離于體制之外,正因爲它與功利堅持距離,所以,能看到體制的弊病,能不受羈絆地思慮與研討。于是,中國的書院成了生産新思惟、新學術、新理論的工廠。而這些新思惟、新學術、新理論又對社會、人心發生了反哺,從而影響了國家與社會的發展。
朱子是第一位從理論與實踐兩個層面上對中國書院的軌制建設,理論建構,辦學目標、方針、方式等做出嚴重貢獻的學者。他的《白鹿洞書院學規》是一篇劃時代的綱領性文件,爲中國書院的建設與發展打下了基石。直到明天,這篇文獻仍然是新時代書院實踐的“源頭死水”個人空間。而他在舞蹈場地岳麓書院的一系列教導實踐,則爲后人留下了安康與科學的教學與科研生態的典范。中國的書院之所以有著那麼強勁的性命力和生機活潑的內生動能,不克不及不說與朱子有關。
中國書院在千余年的發展中,爲記録其歷史、教學、經濟、學術、考課等,留下了數以萬計的各種文獻,包含書院記、書院志、學規、章程、課藝、講義、會録、同門譜、躲書目録、刻書目録、山長志、學田志、日記家教等。這些文獻不僅對研討書院至關主要,對研討中國的歷史、文明、學術、政治等都具有不成代替的主要意義。遺憾的是,隨著書院的沒落,這些文獻也隨之散佚。國力的強盛與傳統文明的復興,終于使書院文獻獲得了一個重生的機會。以鄧洪波傳授領銜的課題組發起對中國書院文獻的收拾,實在是一件對平易近族文明好事無量的功德。我參加了本課題的可行性論證,拜讀了所有的課題報告以后我意識到,這是一次周全的、系統的收拾,課題完成,也就意味著完成了中國書院文獻的集年夜成。這是一件值得一切關注書院的學者高興和等待的學術盛事。
當然,講到這件盛事就不克不及不講到鄧洪波傳授。鄧洪波并不是最早關注和研討中國書院的學者,但他卻是一位始終不渝地專注于這個領域而默默耕作的學者。他的可貴之處在于,當書院還處于一個被人遺忘和被絶年夜多數人蕭瑟的年月,他始終沒有放棄。他以一己之力,搜羅鉤沉,爬梳剔抉,考鏡源流,排比論列,終成一家之說。現在書院研討成了“顯學”,洪波并不被“顯”而空疏、好高求遠的世俗所裹挾,而是踏踏實實地做了大批的文獻收拾與研討任務,他的抱負和執著不克不及不令人感佩。
國家社科基金嚴重項目“中國書院文獻收拾與研討”的舞蹈場地結果就要出書了,它包含書目、影印、點校、研討幾個系列,這是一件盛事。洪波兄要我寫一個序,可是我對書院沒有研討,真是不了解這個序該從何說起,衹好談談本身對書院的一些基礎認識,以塞文責,也算是不負洪波兄的一片好心。
朱杰人
華東師范年夜學終身傳授
中國歷史文獻研討會榮譽會長
中華朱子學會常務副會長
二〇一八年六月十二日于海上桑榆匪晚齋
【楊忠序】
書院以及鄉村的義塾、義學,使中國儒學傳承的血脈貫通而達至社會底層,從而也使中國傳統文明的傳承有了最堅實的社會基礎,中國文明綿延不絕,書院有其莫年夜貢獻。
書院是中國現代教導史上影響最年夜的教導文明機構。鄧洪波傳授認為書院是獨特的文明教導組織,所謂獨特,我以為大要是因為它既非官學,亦非純粹的私學,但又與官府、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向獲得各級官府的支撐和資助。例如朱熹修復白鹿洞書院、岳麓書院,阮元創詁經精舍、學海堂,張之洞建尊經書院、廣雅書院,都是任官期間的事。許多官員也將創建書院、講研義理學問視為一種可以驕傲的政績,盼望以書院長育人才、開啟平易近智、移風易俗。好比湯顯祖貶任徐聞典史時創立貴生書院,親往講學;任遂昌知縣時,建相圃書院,撥寺廟道觀部門食田歸書院收租,以作修葺衡宇之費及諸生學費之助。他本身亦在書院中“與諸生講德問字”“陳說本性年夜義”而不疲。但書院又非官學,書院的科目設置、講論內容都由有名學者擔任的書院山長、主講設定與掌管,官府干預無限。書院與官學既相區別又有聯系,故清末廢科舉、改書院為學堂,使中國教導由現代邁進現代,便能天然銜接而瓜熟蒂落了。
書院與私學的關系也非常親密。年齡以降,學在王官漸變為學在四夷,私家講學之風漸盛。孔子的講學活動,既有與門生講論六藝、商討揣摩的謹嚴與認真,亦有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的散淡與閑適,與書院不受拘束講學的精力一脈相通。兩漢經師講學,受業者不遠千里而至,講讀之所則“講堂”“精舍”隨意揚名。馬融“教養諸生常有千數”,設絳紗帳講學,“前授生徒,后列女樂”,是最氣派的一家。魏晉南北朝戰亂頻仍,但講學之風不息。上述講學活動和組織情勢,對后來書院的出現有著深入影響。
書院之名始于唐代。東西二都設立的麗正書院和集賢殿書院,有著國家躲書、校書、修書及由此而辨彰學術的深摯傳統,它標志著書院之名獲得官方認可和倡導。其實,最先出現的還是平易近間書院,有唐代文獻與處所史志為證。《全唐詩》中也提到過13所作為士年夜夫私家讀書治學之所的書院。也就是說,書院源出于唐代私家治學的書齋和官府收拾典籍的衙門,是官、平易近兩股氣力彼此感化的結果。
年夜唐五代之際,開始出現聚徒講學性質的書院,江西的桂巖、東佳與燕山竇氏皆是其佼佼者。而書院的年夜繁榮則要進進到宋代,有名的“濂、洛、關、閩”四家,既是學派,也是講學團體,且師生傳承,歷久不衰。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參與過書院的創建和講學活動,通德鴻儒,發幽闡微,風雅相續,輝映壇席。元代書院數百所,明清書院各數千所,是書院的壯盛時期。
書院講求敦勵品節、探研經義,以求知行合一,長育人才。掌管者往往以本身風范聲看言傳身教,并不決心傳授系統知識。尤其是宋代書院批評繼承了兩漢的講經之風,重視闡釋以《四書》為中間的儒家經典義理,理學借書院講學得以光年夜。此后,隨著時代的需求和處所學術風氣的浸潤,書院講學內容各有側重,或義理、或實學、或訓詁、或辭章,而書院的教學方法也形形色色,講論、問答、辯說、商討,情勢多樣,後果顯著教學場地,頗有百花齊放之勢。當然舞蹈教室,書院的最基礎任務是養育人才,故與唐宋元明清各代科舉親密相關,講論經義、草擬試策、熟記帖括、習練論說,天然也是書院學習的主要內容。一些有名學者掌教書院,往往能構成學派,光年夜學術,引領學風。分歧學派學者在書院的論辯駁難,也使書院成為交流交通學術、推廣宣傳學派主張的便利場所。書院促進了學術的發展,僅以清代為例,有名學者如黃宗羲、湯斌、張伯行、杭世駿、齊召南、全祖看、姚鼐、盧文弨、王鳴盛、程瑤田、錢年夜昕、章學誠、響亮吉、孫星衍、阮元、陳壽褀、顧廣圻、陳澧、劉熙載、俞樾、張之洞、王先謙、繆荃孫、皮錫瑞等,這些在清代學術史上閃耀的群星,無一不在書院任過山長或主講,將他們在書院講學的學術貢獻稍作收拾,便能勾畫出清代學術史的梗概。可以說唐宋以來中國現代教導、文明、學術的發展實有賴于書院的繁榮,程朱理學、陸王心學、乾嘉漢學、晚清爽學的產生與興盛,都與書院親密相關。書講座場地院以及鄉村的義塾、義學,使中國儒學傳承的血脈貫通而達至社會底層,從而也使中國傳統文明的傳承有了最堅實的社會基礎,中國文明綿延不絕,書院有其莫年夜貢獻。
書院作為中國現代獨特的文明教導組織,深深影響著唐宋以來教導文明學術的發展,近百年來學者往往將現代書院與現代學校對比考核,研討書院的論著日積月累,頗為可觀。特別是近十數年來,書院研討更有日漸興盛之勢。許多研討已觸及書院的各個方面,如書院軌制及其組織情勢,書院的課程設置、講會軌制和開講儀式,書院的學規章程和治理形式,書院的經濟活動和經費開支,書院的躲書與刻書活動等,觸及面雖廣,但研討似乎尚不夠深刻周全。究其緣由,天然與今朝學術界所見書院文獻資料并不豐富有關。例如,僅清代書院即有五千余所,而迄今許多論著所涉書院僅百余所,眼界和格式便受局限。大批書院文獻散躲各處,許多文獻甚至不為人知或少人問津,研討天然不夠周全,也難以深刻。資料的缺掉嚴重阻滯了書院研討的進程,是以,比較齊全地搜輯今朝存世的書院文獻,分門別類地加以影印或點校出書,對于書院研討而言,事莫年夜于此,更莫急于此。現在鄧洪波傳授掌管的中國書院文獻收拾與研討工程即將出書幾種專題叢書,使此年夜事急事終獲勝利,必將為中國書院研討的茂盛帶來新局勢。
鄧洪波傳授及其團隊的結果,對于書院研討及與書院相關的研討,至多有三年夜貢獻:
其一,為書院研討供給了相當完備的資料。他們編纂了比較完美的書院文獻總目及總目撮要,第一次提醒了現存書院文獻的全貌,在此基礎上又將現存近1500種書院文獻中的1000余種影印出書,成《中國書院文獻叢刊》,進而又擇此中尤為主要者約150種點校出書,成《中國書院文獻薈要》。學者研討實踐證明,書院研討賴以深刻和發展的基礎是書院文獻的周全搜求與系統收拾,鄧洪波傳授的團隊完成了這項任務。他們的書院總目及有選擇地影印、點校的占總量七成的書院文獻,不僅為研討者供給了便利,也為普通讀者清楚中國書院指出了門徑。大批過往未被發掘、應用,而又相對完備、系統的資料,經他們網羅放掉,搜剔叢殘,使遺編剩稿,顯晦并出,吉光片羽,終免湮沒,而流風余韻亦可相因此不墜。信任今后的書院研討必定會有許多新發現、新視角和新課題,也必將產生許多更近于史實的新結論。
其二,收拾與研討高度融會,產生了系列結果。他們的任務使書目、《文獻叢刊》《文獻薈要》、研討論著等相互呼應,是將收拾和研討結合得比較好的范例 TC:9spacepos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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